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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人講秘密的開場白通常是這樣
『講個秘密你知,但你唔好講俾人知!』
『講個秘密你知,但你唔好話係我講!』
然後如果對方質疑講秘密那人的可信性,那人就會裝出一臉無奈,左顧右盼,壓低聲線,煞有介事同你講
『信我啦,單野係xx講我知架』
那個xx通常是秘密中男女主角的近親、閨中蜜友,而當發現你開始相信,講密秘的人就會加句
『真係唔好同人講呀,至親果個都唔好講呀!』
通常在這個時侯,我都會反問
『人地講呢個秘密你知時,有冇話唔好話係xx講你知,同理叫你唔好講俾其他人知呢!?』
對方此時通常會扯火,大聲夾惡掩飾其劣行
『唔該你唔好扮正直啦!同你friend至講你知咋,以後知道有咩秘密野,都唔會同你講!你自己蝕底咋!』
反客為主,本末倒置!為了忠於自己,為免得到這些無理譴責,我決定在對方要說秘密給我知前先開口
『唔好意思!我唔想知!』
講秘密的人,總是帶著一個動機,有人為了弦耀自己快人一步,有人為了借你不知的東西,推番你的想法,有人秘密換人情,交際應酬必備,有人唯恐天下不亂,有人逼你幫手承擔,有人是試探你的口密指數....各式其式,結論都是一樣,
『知得越多,越無好處!』
如果你認同我講法,以下的東西你可以不看了,因為我決定講個秘密俾大家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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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年前,我的朋友仍環繞中學時期的同學,嚴格來講,他們都不是朋友,一班變緊大人,媾唔到女,迷迷茫茫的烏合之眾,因為大家都悶,所以變成志同道合,聯群結黨去踢波、游水、睇戲、落bar飲酒、去Disco媾晒d女... .... ... 係我地好想完成心願
一大班人,總有一兩個比較突出,例如特別靚仔、特別好波、特別好笑、特別好打、特別叻、特別高.... 當然有特別醒,就自然會有特別豬、特別矮、特別醜、特別賤..... 我是屬於特別串的,因此不小特別豬,特別笨的人,總會主動同我扮friend,希望學識一招半式,對付其他特別串的人,而我就會主動巴結特別好打的人,我出口,佢出手,我特別精,佢特別笨!
呢班人之中有一個幾十年先會有一個「特別版」,佢特別矮、特別醜、特別蠢、特別無膽、特別易喊、特別易病.... 你繼續數關於特別差的東西,佢都有份,例如特別煩,因為佢特別鍾意找人講電話,又特別長氣,特別唔肯收線、出到去玩,特別遲,特別無錢.... 個個嫌佢煩,而我並不是一個特別有愛心的人,所以當時我建議疏遠佢!但當中大部份人反對,認為有這樣特別醜的人在團隊中,先會顯得我們特別好看,特別好波,特別高,特別醒,和他一起出街,我們會因為女仕們取笑他,而跟她們撘上,有事就將所有責任推在他蠢的身上,人家會可憐他而放過大家。
我絕對唔認同他們的做法,你可以唔喜歡佢,但唔應該唔尊重佢!因此我主動疏遠那班人.... 之後又好好彩俾我遇到另一班變緊大人,媾唔到女,迷迷茫茫的烏合之眾,其實當時我懷疑過,全世界九成人口都係呢種人。一次踢波,對番從前那班人,特別版亦在場,他是負責被人卸鑊,輸波插佢,自己俾得差,就賴佢唔走位,但特別版即是特別版,不但沒半點不快,還切切實實覺得自己存在,這就是他的「存在主義」
球賽後,兩班人如常在附近屋村的茶檔吃早餐,茶檔老闆的大女很美,他是當時全球變緊大人,媾唔到女,迷迷茫茫的烏合之眾的夢中情人,每次我們搞盡心思,希望博得美人一笑,來夠滿足我們一星期的幻想。
由細到大,撘訕我自問高級組,有膽色,有禮貌,有笑位,有內涵,是緊要係通常都有收獲,自己無本事的人,又不甘博不到美人一笑,就借力,借特別版的特別功能,希望吸引她注意,然後借力入位撘訕,特別版通常負責講廢話俾佢地窒,做低能行為俾佢地笑,當然有時小不免會除下佢條褲娛賓,果一刻,我先知道,原來特別差的那一群,是他們而不是特別版....
另一次踢完波後茶檔吃早餐,那是九零年初,張德培剛贏了法國網球公開賽,成為亞洲人新希望,也成為了茶檔老闆大女的偶像,大家當然投其所好,以自己有乜似張德培為向她撘訕題目...
『好多人話我好似張德培架... 個額頭 』
『我係張德培細佬無得賠.. 』
『我識張德培個妹張德蘭.. 』
她一如往常,不至抗拒,但又不會回敬一笑,繼續集中工作,此時,特別版的一番話,吸引了她目光
『張德培是潮洲人,我都係潮洲人,張德培係我親戚... 』
全場死靜了,三秒鐘後,她帶領第一聲笑,然後全場皆大笑起來
『我唔係講笑,我唔講大話,佢真係我親戚,不過我唔記得係幾多叔』
大家越放聲笑,特別版越講得大笑
『我講真,我無講大話!』
特別版四顧在尋找認同的目光,一時情急下,淚水奪眶而出...
『喊咩呀?!搵你個阿叔俾紙巾你啦.... 』
『我無講大話!』
目光移到我處,我不是特別容易心軟,只是特別怕煩,於是我拍拍佢膊頭
『我信你!』
我還記得佢當時的眼神,似找到了人生的信仰,他破涕為笑,我第一次覺得他並非特別樣衰,只是樣子平凡... 他拍拍我以表回敬
『多謝你相信我的秘密!』
之後我們並沒有因此而發展成朋友,只是久不久會在街上碰到,直至上年(2006)年頭我收到他的一個email,相約我於一月九號晚見面
這樣唐突的邀請,通常我是不會出席的,但見他最後留了『很久不見,希望到時見到你,若抽不到時間,祝一切安好』
終於我因為呢番話出席了約會,地點是他中半山的家中,原來他已婚,育有一子,其妻相當不俗,這不是因為他而覺得,她真的是不錯,大廳中,還有些他的朋友與親友,他介紹了其中一名親戚我認識
『My Uncle,Michael... 』
不用質疑,他這一位uncle是姓張的.... 之後我站在他偌大的露台,看著香港夜景,心情相當覆雜,我在想曾經取笑過他的同學在那?茶檔老闆大女在那?他們看到這一幕會有怎樣反應?究竟仲有幾多人知?
還有很多很多問題在腦海中浮現.... 終於我忍唔住問左佢一個問題
『其他舊同學知唔知?』
他再次展現令人唔覺得樣衰的笑容,躊躇滿志搖搖頭
『唔通我學過如來神掌又要講佢地知咩!』
我見過張德培,但這並不是我要告訴你的秘密。
『講個秘密你知,你唔好話係我講!臥虎藏龍,通常是你最看不起的那位!』